听到他这么说，林荔不争气地哭了。
她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放荡，还在他面前失禁。巨大的空虚感与陌生感席卷着她，看着自己一丝不挂，她心中最后一根弦断掉了。
听到哭声的第一时间谌琛便上前抱住了她，饶是刚刚强势的他此刻也有些无措，抱着女孩一直柔声哄，却只感觉到她汹涌的泪，一滴一滴砸在他的肩膀，顺着脊背滑到腰间，浸在裤子里。
空荡的室内只响起她的抽泣，良久的沉默随着她的心情平复而打破，她想站起来，但双腿发软，只能推开他，在床上翻找衣服，哆嗦着想穿上。
谌琛握住她的手指:
“先去洗澡吧，不然你这样不舒服。”
她扯了扯嘴角，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，满身红痕，腿间也泥泞不堪，再一次红了眼。
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，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春光，哑着声:
“谌琛，我们断了吧。我接受不了这样。”
又是漫长的沉默，她伸手揉了揉眼:
“我承认你确实帮了我很多，我也进步很大，以后我可以自己学了。或许你觉得我过河拆桥，但是，但是……”
她张口只剩哽咽，却想起刚刚自己情动主动迎合，顿了顿:
“你就当我半推半就吧。我有喜欢的人了，我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，我现在不想利用了。即便是你向阿姨告发我，断了我的资助，我也不想再继续了。”
他有些阴鸷地抬起头，眼神淬了冰一般，盯着她的表情，似不在撒谎，语气全是戏谑:
“喜欢的人？利用我？”
“是的，我有喜欢的人了，”
双手在身侧捏成拳，他又有些烦躁了，他有些想把林荔掐死的冲动，但这样不对，这样的情绪不对，会吓到她。
他有些恍惚，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般，明明一开始也只是想看着她跟着自己叛逆，但不知为何，现在有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在蔓延。
是喜欢吗？好像也不是。
或许更多的是依赖。
他想起楚教授在给他治疗时教给他平静的办法——双手拢住耳朵，五指并拢缓缓轻拍后脑勺，这样会让自己放松且安静下来。
他也这么做了。
林荔看着他捂住耳朵、双目紧闭、身体在颤抖的模样被吓到了，她没有了解过他的过往，但看上去他似乎心理状态有些不对劲，害怕是否是自己刺激到了他。于是伸手摇了摇:
“谌琛，你还好吗？”
谌琛猛地睁眼，看着她裸露的肩膀，心里的烦躁更甚，直接把她抵在身下，伸手摸索着床上的手机。
她眼神变得惊恐，他好像失控了。
利落地解锁屏幕，打开拨号界面，手机翻转方向，他声音冰冷:
“那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你喜欢的人。那么喜欢他，号码总该记得吧？”
林荔是背得住号码的，她很想撒谎自己不记得了，可是直觉告诉她不能这么做。
颤颤巍巍地接下手机，在他的注视下，按下一串数字，拨通。
缓和的铃声在房间内响起，却无法给人带来心理平静，只有无限的压抑与窒息。
“喂——”电话通了。
嗓音不同于谌琛的冷淡，电话里传来的是温柔和煦的男声。
“喂？”没人回应，男声有些疑惑，但还是耐心地等待着。
林荔心悬在嗓子眼，对着谌琛要吃人的目光，硬着头皮开口:
“嘉晨哥，是我。”
“荔荔？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谌琛的眼神越来越冷，林荔觉得周身的温度降到冰点，牙齿都有些打颤，说不出所以然来。
但为了一劳永逸断绝来往，她心一横，带着赴死的心态开口:
“我想你了。”
对面沉默，似乎带着一丝不确定:
“嗯？荔……“
“砰——”
对面话还没说完，谌琛抓着手机直接砸向墙角，手机滋滋闪烁了一下便息屏关机。
谌琛脸色黑得吓人，直起身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里没有一丝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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