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,差了什么呢。
“差他的心。”她轻轻说,“我挺喜欢他的。”
苏汶靖愣住了。
她认识的温什言,骄傲、自我、从不为任何人低头。初中的时候,她的孤傲,她一眼喜欢上,她喜欢这种以自己为中心的人,因为她们都是这类人。
“温什言,你之前可是跟我说,要想一个人永久的记得你,只有睡了他。”苏汶靖笑着说。
“他不一样,”温什言想了想,“我稍微放一点手,他就不会记得我的,走的毫不留情,也毅然决然。”
她说这话时语气平静,但苏汶靖听出了底下的暗流,那是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执拗,是悬崖边跳舞的疯狂。
苏汶靖端起酒杯,起身走到落地窗前。
玻璃映出她的侧影,也映出身后的温什言,两个同样年轻漂亮的女孩,一个在明处,一个在暗处。
“我们都是渴望爱的人。”苏汶靖对着窗外的夜景说,声音里带着看透世事的疲惫,“可这种人,杜柏司这种人,最不需要我们这些自认为是爱的爱。”
温什言没说话,只是喝了一口酒,感受着酒精在血管里漫开的暖意。
“他要走了。”她说。
“回北京?”
“嗯,大概。”
“不留一下?”
温什言笑了,笑容里有些苦涩。
“留不住。他做的决定,凭一个温什言,还没有那么大的官威。”
苏汶靖转过身,背靠着玻璃窗,认真地看着她。
温什言坐在那里,粉色长裙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,她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泛红,眉眼间那股子倔强和脆弱交织在一起,美得惊心动魄。
苏汶靖突然觉得不公平,这个世界,对这个漂亮女孩的爱太少,温家的财富给不了她温暖,母亲的控制给不了她自由,就连她唯一心动的人,也要离开了。
“不如你也做一个决定。”苏汶靖走回座位,重新坐下,“比他更毅然决然。”
她明白苏汶靖的意思,不做回应,但俩人心里都明白。
“喝吧。”苏汶靖举起酒杯,“我陪你。”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,温什言喝了四杯“午夜飞行”。
酒精温柔地包裹着她,将现实与欲望之间的界线模糊,她开始笑,开始和苏汶靖聊起初中时的糗事,聊起伦敦的雨和香港的夜,聊起那些追过她的男生和她们共同讨厌的老师。
但她心里清楚,所有这些交谈都只是背景音,真正的主旋律只有一个名字:杜柏司。
她想见他,现在就想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温什言站起身时,微微晃了一下。
苏汶靖扶住她:“我让司机送你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……”
“别闹,你这个样子,打车都不安全,我让司机送你去会景阁,是那儿吧?”
温什言点了点头。
车在夜色中穿行。温什言靠在座椅上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灯火。
香港的夜永远这么热闹,热闹得让人孤独。
她想起早晨杜柏司做早餐的样子,想起他赤裸上身站在厨房里,晨光勾勒出肩背的线条,那个画面美好得像一场梦,恬静却无法定格,就像你无法抓住从指缝漏下的光。
会景阁的电梯她早已熟悉。按下楼层,门开时,走廊里寂静无声,她走到那扇门前,按下门铃。
等待的十几秒格外漫长。
门开了。
杜柏司站在门内,穿着黑色家居服,头发微乱,正低头看着手机,开门后,一股酒气扑面而来,他紧锁眉头抬眼看她。
温什言站得不太稳,吊带滑落了一角,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,她脸颊绯红,眼神迷蒙。
“喝了多少?”杜柏司问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。
温什言抬起手,比了个“四”,手指晃了晃:“四……杯。”
杜柏司把她拉进来,动作并不温柔。
温什言被他拽得踉跄,高跟鞋绊了一下,差点摔倒,疼痛让她清醒了一瞬,也让她莫名生气。
她甩开他的手,蹲在地上,像闹脾气的小孩。
杜柏司关上门,转身低头看她,她蹲在那里,粉色长裙铺开一地,头发散乱地遮住半边脸,肩膀裸露在外,在玄关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他问,语气依然平淡。
温什言抬起头,撇了撇嘴:“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。”
杜柏司不置可否,他手插在家居裤口袋里,点了点头,模样随性又带着某种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“哪块玉?”
他在用眼神跟她调情,视感强烈,温什言读懂了这句话的潜台词,酒精让她的反应变得直接,她扶着墙站起来,趔趄着走向他,伸手勾住他的脖子。
“那当然是我这块玉。”
她的气息里带着酒香和淡淡的香水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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