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情上接受不了。我生希颖,从没想过要靠她争什么财產,我只是想她平平安安。」
娜娜看着她,眼神柔和了些,捂着自己的肚子,道:「我知道你独立,也尊重你。可这不是算计,是为了我们这个家,为了希颖和她的弟弟妹妹。你不想让希颖以后被外人挑拨利用,对吧?」
我看着她们,内心五味杂陈。娜娜在编织一张网,把我们都包裹进去,既是一种保护,也是一种束缚。颖颖跟我提出帮曼姿生孩子的时候,可没有想过会这么复杂。
章律师清了清嗓子,合上文件夹,道:「林先生,吴女士,我建议你们各找律师仔细审查条款。你们先商量商量,如果没问题,叁天后可正式签署。」
曼姿没再说话,低头看着协议。我想出言安慰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清晨的静安寺,我和娜娜来到一栋低调的灰色小楼,门牌上写着「心苑心理诊所」。这是李静蓉推荐的地方,医生是她的大学同学,姓徐,据说专攻创伤与情感障碍。
推开玻璃门,诊所内简洁而温暖,米色沙发、木质书架,墙上掛着几幅抽象画。颖颖已经坐在等候区,身着白色毛衣和黑色长裙,头发随意挽成低髻。玫瑰香一如既往地勾起我的回忆,呼吸都有些困难。她冲我们笑了笑,慢慢起身。
娜娜给颖颖一个大大的拥抱,笑着说:「颖姐,你今天真漂亮!这毛衣好温柔,跟你太搭了。」
颖颖勉强挤出笑容,瞥了我一眼。我想起她在跟鐘涛的同居,那背上下山猛虎的纹身,心底的狂澜几乎要将我吞没。娜娜拍拍我的肩膀,柔声道:「你们去吧,我在外面等。」她转身坐在沙发上,掏出手机刷小红书,留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。
我和颖颖跟着接待员走进治疗室。房间不大,墙面是浅蓝色,窗边摆着一盆绿萝,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木地板上。徐医生坐在单人沙发上,穿着灰色西装套裙,笑容温和。我和颖颖分别坐在对面的双人沙发一端,彼此隔着半米距离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。
徐医生翻开笔记本,目光柔和:「苏女士,你和我在前几次会谈中已经探讨了一些经歷。今天林先生加入,我想聚焦你们之间的关係,以及林先生该如何支持你。你愿意分享你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吗?」
颖颖低头,双手紧握在一起,沉默片刻,低声道:「我和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,可他还是想帮我。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。」她抬头看我,眼中闪过愧疚,「我做过很多事,伤害了他。我怕他看不起我。」
「颖颖,我从没看不起你。我我也做了很多错事,我知道你受了很多伤,我想帮你找回原来的自己。」我看向徐医生,「她被胁迫过,又被陈昊影响,变得不像她了。我想让她好起来,我想见到以前的那个颖颖。」
徐医生点点头,记录几笔:「林先生,谢谢你的坦诚。苏女士,你提到过『妮妮』这个人格,觉得她让你追求快感,逃避痛苦。今天我们可以谈谈,她如何影响你和林先生的关係?」
颖颖咬唇,声音颤抖:「妮妮她让我觉得只有身体的快感是真实的。每次在或者和别人,我会觉得很自由,整个人像飞了起来。可是事后,我觉得自己脏,觉得对不起泽然。」她眼泪滑落,「我现在跟鐘涛在一起,也是因为他让我觉得被需要。可我每次看到泽然,就觉得自己不配他关心。」
我回忆起我们那时的甜蜜——她穿着瑜伽裤刷小红书,笑着让我陪她夜跑:「颖颖,这都是我的错。我推你去试那些冒险,我以为是夫妻间的激情,没想到害了你。我只想你做回那个爱偷喝养乐多的颖颖。」
「我记得泽然,谢谢你还愿意帮我。可我怕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。」颖颖擦泪,勉强笑了笑,「我停不下来,像上癮了一样。每次那种快感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,可又觉得自己不配被爱。我控制不住,被它绑住了。」
徐医生温和插话:「苏女士,你提到『上癮』,这可能是一种应对创伤的方式,用强烈刺激掩盖痛苦。能具体说说,这种快感让你感觉如何?比如,是完全沉浸,还是有一部分自己在旁观?」
「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在看着『妮妮』。她很放纵,享受那种层出不穷的刺激,真的很陶醉。可我害怕,怕自己回不去原来的样子。」她眼泪滑落,看了我一眼,「被人威胁拍视频的时候,我怕得要命,可那种快感让我觉得自己还有价值。后来陈昊说,那是我的真实自我,他要我利用这个真实的自我提升自己,实现自己的价值,我信了。他的引导,他的手法,确实让我不断发现新的自己,我没办法怀疑。」
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,她在事业上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的,难道这都是她放纵性欲带来的?我克制着伸手握住她的衝动:「颖颖,你不是那样的。你受了伤,才会这样。我想帮你找回安全感。」我看向徐医生,「是陈昊的引导让她变成这样吗?她在事业上展示的才华,难道是因为这种引导?」
徐医生推了推眼镜:「林先生,您的疑问非常合理,我们需要从多个层面来审视苏女士的经歷。首先,苏女士描述的『
好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