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还不起来吗?”
楚文斌这才愿意睁大眼睛,“我走不动了。”
“我是死了吗?”他茫然望着天空。
尺绫这才愿意伸出援手,拉他一把,楚文斌刚起半边身,就哭唧唧:“我腿疼,骨折了。”
他的小伙伴有点不耐烦,“没骨折。”
楚文斌不愿意相信,仍旧哭唧唧,“可是它疼。”
沉默笼罩今宵。
节目组检查过后,只是破点皮,骨头大概率是没伤到的,顶多拉伤一下筋。可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,楚文斌不愿意走了。
“你还好吧?”尺绫问。
楚文斌别扭:“找辆车来。”
尺绫:“你在此处不要走动,我回家借辆三轮就来。”
楚文斌尖叫:“你要把我丢在这?”
尺绫停步:“是的。”
导演组面面相觑,此时提出一个绝妙的提议:“尺绫,你背他。”
尺绫瞪大眼:是我疯了,还是你们疯了?
“那你扶扶他嘛,”导演组怂恿,“这段路也不远,一瘸一拐就回去了。”
尺绫毅然:“我还是去借辆三轮车吧。”
【炒cp,退!退!退!】
【尺绫脑子本来就不灵光,恶魔王子别来沾边,不然我宝更傻了】
【一时间分不清你是粉是黑↑】
【哇塞你们这就叫“宝”了,还搞粉黑?真是三观跟着五官走,看颜下菜没脑子】
楚文斌从沟里翻上来,坐到地面上:“你不要丢下我。”他又哭唧唧,“我该怎么回去呢?”
尺绫:“那你爬。”
在漫漫长夜里,楚文斌跟随尺绫,翻山越岭,兜过小坡,驱赶半路蹦出来嚎叫的狗,千辛万苦,终于爬回到农村那个,小小的温暖的家。
疲惫万分的楚文斌痛哭流涕,差点像只死狗瘫在小院里。农村爷爷奶奶一改往常习惯,临近十点还没上床睡觉,只守在客厅里等。
见到满身尘土的俩孙子,老人大惊,立马给他们烧上热水,擦身洗澡。
楚文斌接触到温热的水流,感动万分,回到房间。此时尺绫刚洗完头,用毛巾抹着头发,水珠滴颌。
目光刚触及对方,死狗一样的楚文斌突然蒙住,侧眼看这个同伴,确实是长得比自己好看。
谁不爱看美人,男的女的老的幼的,人人皆爱美。楚文斌以为自己不正常了,刚要甩自己一巴子,想到这个道理就收起手,趴回在床上压枕头。
“你家住哪里啊?”楚文斌主动提问,抱着枕头坐起来。
尺绫没听清:“嗯?”
“算了,”楚文斌侧头,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太谄媚,又换一个问题,“你多少岁了?”
“17。”尺绫答。他算是个大龄人士,楚文斌听到后,噢噢两声,“我家住h市,我16,在h市第三附中读书。”
这算是两人见面后的第一次正式交流,虽然已“同生共死”过,但对面的态度真不算热情。楚文斌还报上自己的生日,可惜尺绫只是嗯一声,便再没什么回应。
屋内就一张床,寒凉从四面八方涌来,楚文斌皮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,赶忙缩进被子里。
一入深夜,窗外山风呼啸,从窗棂漏进风声,丝丝缕缕阴森森听着渗人。
“你今晚和我一起睡?”楚文斌让出半张床来。
尺绫转转头,撩起半干的头发:“应该吧。”
楚文斌看着他一对长腿,又看自己的被窝里的两根竹竿,瞬间失落万分。
从小到大,他都是同龄人中最好的那个。小时候长得可爱,成绩也好,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,出门连隔壁的狗都竖起大拇指夸。
当他去跟着局长爸爸去吃饭时,每个人都会夸他长得又高又帅,虎父虎子,未来可期。
只是后来越长越大,夸赞声变得越来越少,楚文斌思来想去都弄不清楚原因。直到后来,他在人群中甩钱,收获一群好兄弟,才找回自信。
现在,来到偏僻山村,好兄弟们的吹捧消失殆尽,楚文斌又开始情不自禁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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