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熟?”
闻非对江宴池突然的提问不解道:“我感觉南溟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。”
两人躲在使团护卫后面,江宴池又打量一眼指挥着侍卫搬运礼品的天璇公主,压低声音道:“你仔细看那眉眼,不觉得很像那个谁吗?”
“哪个谁……”
闻非一拍大腿,和江宴池交换一个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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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多吉告退后,两人同南溟王相对而坐。
经戚暮山提醒,萧衡这回从那张硬朗的脸上看出了蛛丝马迹。
这不好像那个谁嘛!
东泽城郊,刀光剑影。
山贼抡起手臂,长刀直劈向青年,刀风凌厉,呼呼作响。
青年举剑格挡,拨开刀刃,随即看准时机,对准山贼当胸一脚,将那人踢得向后退了四五步。
紧接着又一记回旋,把背后意图偷袭的两个山贼鞭扫在地。
原本率先进攻的山贼捂着胸口,啐了口血,盯着青年暴露的后背,手腕一翻,反手握刀,疾速向对方袭去。
然而刀锋未至,青年侧身避开。
下一刻,森寒剑气自腹部蔓延,山贼停住了动作,低头看向不知何时刺入腹中的玄铁剑,随着剑刃抽出,砰然倒地。
另两个山贼见形势倒转,拔腿就跑。
青年与那双不甘的瞳孔对视一眼,擦拭起剑上血痕。
身后,几名黑衣男女匆忙返回:“少主,又让他们跑了。”
最前头的男亲信瞧见地上尸体,惊愕道:“少主你没受伤吧?”
“没事。”青年收剑入鞘,微叹道,“本来想留个活口的。”
女亲信问:“还要继续埋伏吗?”
青年摇头道:“不,接连两次埋伏都被识破,他们现在只会更加警觉。”
“那接下来怎么办?”
青年抬头望天,见日头高悬,便说:“先收队,回瓦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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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远白,朕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,让你这么看着朕?”
“有……有!”萧衡眨了眨眼,不假思索道,“陛下日夜为国事操劳,却依旧如此容光焕发,不像外臣,坐个车都会萎靡不振。”
奉承话对南溟王似乎并不管用,但好在南溟王听后,只哂笑着说了句“操劳谈不上,无功无过而已”,便没再继续追究萧衡方才举动。
萧衡与南溟王的关系看着也不错,戚暮山插不上什么话,默默坐在一旁听两人寒暄过后,接着谈起彼此近况。
南溟王穆天权,本名苏赛罕,是溟国历史上首位外姓亲王掌权。
不过虽说是外姓王,但其生母与穆北辰的母亲是亲姐妹,只是苏母自愿随夫家,苏赛罕也就随了父姓。
苏母本意是不想让母子俩参与王室内政,然而穆北辰在退位前,给苏赛罕赐姓穆,封天权亲王,最终将王位传给了这位表弟。
穆天权很快注意到戚暮山这边假装坐得笔挺,实则眼睛已经飘到盆栽旁睡觉的三花那去了,不禁弯起眼尾,清嗓道:“想来这位就是靖安侯吧。”
戚暮山当即回过神,身下软垫和徐徐吹来的暖风让他坐得太舒坦了,差点忘记现在是在觐见南溟国王,迅速应了声是。
穆天权挥手示意侍者端上茶点,悠悠道:“朕远在南溟,但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迹。”
萧衡拍了拍戚暮山的膝盖,笑道:”哎呀,咱侯爷不仅名动万平,这名声都传到溟国来了。”
穆天权看向戚暮山:“那朕该叫你一声戚公子,还是戚侯爷呢?”
戚暮山镇定道:“外臣非溟国臣,陛下请便就好。”
穆天权像是看穿了戚暮山的心思,将果盘推向对面:“不用拘谨,南溟不比昭国,没那么多繁文缛节。”
他顿了顿:“嗯,还是叫你公子吧,喊侯爷听着像在喊你爹一样。”
戚暮山闻言一愣:“我爹?”
萧衡择了几颗葡萄塞到戚暮山手里,适时插话道:“侯爷有所不知,老侯爷早年也来过溟国,跟陛下有些交情。”
穆天权颔首:“那会儿我们大概十来岁,你爹比远白还能闹腾。”
萧衡讪笑吃葡萄。
“凡是宫里的武官,都要比划一番。朕的阿姐听说这事,就想跟你爹比弓箭,你爹不肯,说要比就比剑术,结果争到最后也没能交上手。”
戚暮山试着想象那个画面,不由失笑:“为什么?陛下的阿姐射箭很厉害吗?”
“那是自然,整个王都恐怕都找不到第二个人与之匹敌了。”穆天权眼底闪过明快的碎光,却随即黯淡下来,“只可惜,天妒英才。”
戚暮山少时听宫人念叨过,穆北辰去世时好像没比他现在年长多少,以南溟人的年纪算,还是意气风发的时候。
“所以比起本名,我们常唤她为帕尔黛。”穆天权苦笑道,“对了,你还不知道帕尔黛是什么吧?”
这边萧衡不想氛围变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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