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,随后,才把光屏拉近,极其忍耐、克制地将唇贴近在那颗黑痣上,落下了轻柔的一个吻。
她的五官藏于暗处,眼里藏着的是阴暗与偏执,所做的事情与那张清冷的脸形成严重的割裂。
她跪祖祠,她不后悔,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跪在祠堂,她的吻所落之处是alpha照片里那张红艳的唇。
说她自私也好,说她糊涂也罢,她此生都无法做到松开顾秋的手。
这边,顾秋还在看着光脑,过了一会儿,林矜竹那边回复:很好看。
林矜竹的回话,让两人间之前那点本就微末的别扭和不愉快消失殆尽。
顾秋在这边盯着这三个字看了好几遍,然后才说:我超喜欢,林矜竹,你真好。
但这一次林矜竹隔了很久都没回话。
顾秋看着小小的光屏,身体后仰,让自己倒在床上,她看着天花板,试图平复着心里那点莫名的情绪和悸动。
看着依旧安静没有新消息的页面,她指尖点了点光屏,露出一抹浅浅的笑。
林矜竹估计又在害羞啦。
虽然光屏没动静,但这并不妨碍顾秋躺在床上心情愉悦地进入睡眠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,在梦里,总有一道烦人的声音出现,不停对着她说话,像苍蝇似的。
“你不能总和林矜竹在一起,你们以后会分开,你身边会有新的人陪伴你。”
“你和林矜竹之间是错误的,她不应该存在并且出现在你生命里。”
“她是个变数,她是个变数!”
“顾秋,离开她,去走向正确的人,去走向你的命定之人。”
“离开林矜竹,疏远林矜竹。”
这道声音带着蛊惑,像是试图洗脑。
“顾秋,纠正错误吧,你的伴侣是……”剩下的话顾秋没听清。
那道声音说了一大堆,反复来反复去,无外乎就是“远离林矜竹,你和林矜竹不管是什么关系,都躲不过一个悲惨的结局,你们俩是错误的,你有命定之人。”之类的话。
对此,顾秋冷嗤一声,在梦里不屑地回道:
“放屁。”
笑话 “林矜竹,你身上怎么这么凉。”……
当新的一天开始时,顾秋于睡梦中清醒,她从床上坐起身,觉得大脑有点混乱。
她隐约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一个梦,梦里有个烦人的声音一直在说些她讨厌的话。
可当她试图细想梦里的内容时,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顾秋也不执着,重新打开了光脑,第一时间点开她和林矜竹的聊天页面。
昨晚她给林矜竹发送的消息还没有回复。
也不知道林矜竹现在那边怎么样了。
另一边,柳家祖祠,穿过圆形的镂空雕窗,外面的光渗了进来,天色已经完全亮了。
祖祠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,在外面守着的几个保镖走了进来,看着正中央依旧跪得端正的背影,弯着腰恭敬说道:“小姐,天已经亮了,家主说您可以不用跪了。”
这句话落下,便见那一直静默宛如雕像的背影,终于缓缓开始有了细微的动作。
跪得太久,要起身时,林矜竹的身体晃了一下,随后又被她及时稳住,就这样用手撑着地,一点点让自己站了起来。
地板寒凉,她膝盖到小腿的地方已经动到麻木,几乎没有知觉,完全站起身时,她险些又跌落回地上。
身后的保镖见状,立刻想过来扶她,林矜竹却用手撑着供台,指尖用力,维持住了平衡。
她冷声阻止了那些人上前的动作,说道:“不用过来。”
那些保镖面面相觑,最后又一一退回了原来的位置。
其中一人斟酌着说道:“小姐,早餐已经准备好了,需要现在前往餐厅吗?另外,家主说今天您可以休息一天,不用去斯维尔,她会和学校的老师请假。”
在斯维尔请假并没有那么容易,斯维尔推崇精英教育,并且据说校长背靠帝都某位高管,即使里面就读的学生非富即贵,平日里也不敢太过放肆。
可这些学生里,并不包括林矜竹,有时,特权不管在哪个时代,都是适用的。
林矜竹闭上眼,遮住眼底的暗色。
她在原地缓了缓,等身体没那么僵硬了,才松开手,慢慢朝着祖祠外走去。
即使跪了一晚,林矜竹的面色依旧平淡,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外,再无一丝波澜,声音穿过空旷的祖祠,沾了些回声,愈发显得冷冽。
“不用,你告诉她,我不用休息,也不需要请假。”
——
在去斯维尔的专车上,顾秋终于又收到了林矜竹的信息。
对方没有回复她昨晚那一句,而是说已经到了教室等她。
顾秋眼里闪过一丝雀跃,原本还因为那个记不清的梦而莫名郁闷的心情,此刻直接回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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