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需要和青遮打。”褚褐微微一笑,“我只需要说,「别动」。”
熟悉的不受控感传来,青遮瞳孔骤缩,“你!”
“我从道祖那里借来的灵力都是精打细算过的,既不会被他发觉,又能正正好定住青遮两次。”
褚褐牵起青遮的手,抵在自己的左胸膛前。
“所以,青遮,准备好迎接自由了吗?”
“褚褐!”青遮目眦欲裂,“你敢!你——”
“我当然敢。”
噗嗤。
裹挟着灵力的利爪被褚褐带着捅进了自己的身体,鲜血喷涌,像苹果的汁水。
“青遮。”
褚褐朝他笑。
“要放肆地活下去啊。”
咚。
紧攥着的手落下去了。
苹果,终究还是掉到了地上。
_
“啊,出来了啊。”
阿茶坐在楼阁屋顶,身后还站着卫道月。他挑了个好位置,既背阴凉快,又能保证在第一时间看见自己所期盼的事情的结局。
“我还以为,你要再磨叽一会儿呢。”他声音欢快,“这么看来,是结束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不说话?”他从屋顶上跳下来,两三步走到那个人面前——青遮的面前,左看右看,装模作样地惊叹,“不会是傻了吧?哎呀呀,你要是傻了的话,那褚褐——”
他伸出手,似乎是想要去碰一下青遮怀里红艳艳的尸体。
“——不就白死了么?”
轰!
一股强劲的灵力爆发,直接将阿茶震退了出去。
“……滚。”
青遮完全蛇化的眼睛阴冷冷地瞪着退后几步的阿茶。
“滚!”
阿茶终于收起了那副少年人的嬉皮笑脸来。
“啊,看来没错了。”他掸了掸并没有脏的衣袖,“你融合得倒挺快,我还以为还要有一会儿呢,不过,也坚持不了多久了。”
话音刚落,青遮立刻感觉自丹田处窜上来一股热流,顷刻间烧遍了他的全身,疼得他当即蜷缩起身体。
“他没告诉过你这件事吧。”阿茶怜悯地看着他,“不过没关系,你马上就会死掉了,你可以去阴曹地府亲自问他。”
他举起了手,黑色的灵力缠绕其上,即将要砍向青遮——
一道同样颜色的灵力拦下了他。
青遮疼得大汗淋漓,模模糊糊抬起头,看见褚褐的身体里……长出来一个东西……
像某种盛开的花。
“褚……”
他急刹住了声音,因为他看到了飘起来的罗裙。
“今天,真是个好天气啊。”
罗裙之主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,仿佛刚睡醒一般。
“真是好久不见了,兄长。”
“含、芙?”卫道月轻声,不可置信般,“卫含芙?”
“是,我是卫含芙。”
卫含芙轻飘飘略了卫道月一眼,露出一个杀气凛凛的笑。
“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,兄长有想我吗?”
“……哈。”阿茶先是一愣,紧接着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毫无征兆地拍手大笑起来,“哈哈哈哈哈哈,人、不愧是人啊,荼君啊荼君,这就是你所坚持的道吗?哪怕是天命框定,他们还是有能做到的事情……”
“道祖大人倒是比兄长更高兴看到我回来啊。”
“当然,毕竟我们像家人一样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。”笑够了,阿茶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了很多,“道月,这是你妹妹,既然你杀得了一次,应该也能杀得了第二次吧?”
“真是可惜了,道祖大人,你暂时动不了我了。”
卫含芙手指搭在缩成一团的青遮肩上,意味深长。
“因为,这天地间的第二位道祖,诞生了。”
游离魂
梦。
这似乎是一个梦。
一模一样的场景,一模一样的棋盘。
以及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他。
“下棋吗?”那人问,伸过来的手上戴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银镯子。
是褚褐给买的银镯,细细的两条,走动间碰撞在一起,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。
“下棋吗?”
那人又问,极其耐心。
他沉默着坐下了,手边棋罐里堆满了黑子,他从有些混沌的脑子里扒拉出以前的记忆,才察觉出这个和上次的截然不同。
上一次他执的是白子。
“我们来聊聊天吧。”对面人的手指伸进了棋罐中,发出拨弄棋子的响声,“来聊聊,你是谁。”
“我……就是我。”
“犹豫了呢。”对方毫不留情地点破,“连你自己都开始生疑了么?是不是因为,那个人死了?”
青遮没反应,不说,也不动。
对方抬眼看
好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