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交叠行礼,垂眸道:“求主人成全。”
少年跪在她面前低声恳求,修长的双手在身前结印,眉目低垂,脊背却依旧如青松般挺直。
桑妩缓缓摇了摇头,冷声道:“奴隶,这还不够。”
月色 径直吻了上去
“奴隶”两个字一出,哪怕明知这个魔头是故意借此羞辱他,哪怕他已经打定主意忍过半年便好,顾清淮心底仍是闪过一丝厌恶和屈辱。
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,仿佛高高在上的神冷冷俯瞰着蝼蚁,仿佛他不是人,只是一个随时供她取用的物件。
顾清淮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般难受,身后强烈的不适让心中屈辱越发汹涌,他跪着仰起头,眼尾泛着隐忍的红,“不知主人希望我如何做?”
桑妩冷冷抬起下颌,无情地斥责:“奴隶如何能够自称我?记住,在本座面前,你不再是顾清淮,甚至不是一个独立的人,你只是本座的奴隶而已。”
女子的嗓音清冽冷淡,若是换了任何一个这般说,他只会当成是在说梦话,可是从她口中说出,顾清淮心底蓦然升起一股莫名却无比强烈的情绪,霎那间在胸腔内汹涌升腾——委屈。
他在觉得委屈,甚至有一股强烈的想要落泪的冲动。不是独立的人只是奴隶,她这是要他彻底地放弃自尊,放弃自我……
顾清淮下意识攥紧了手,心底一片苦涩,却更是一片迷茫。
素来只有心存期待才会感觉委屈,从来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,即使是师父也只会对他的软弱严加责罚,他为何会在一个魔头面前感觉委屈,甚至差点暴露自己的情绪。
顾清淮自虐般地阖上眼,像平日里做惯了的那般将所有情绪尽数压下,缓缓睁开眼,静静问道:“主人希望奴如何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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