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七岁那年消失的满足感再次回到他身边。
他低下头,抖着手一点点抚上时鹤鸣的脸。
他摸的很细致,从眼角到鼻梁,再到略微翘起的嘴唇。他的老师就是这样,总是在笑,对着他笑,也对着别人笑。
祁时安自觉是天下之主,是九五至尊,是这世间顶顶尊贵的人,世界上所有东西,无论好的不好的都该是他的,就算老师是神仙,也是在他的土地上修的道,成的仙,所以也是他的。
是我的。
是我的。
统统是我的。
老师的笑也是我的,老师得把给别人的笑还回来。
他这样想着,伸手摸上时鹤鸣柔软的唇瓣,揉捻,剐蹭,直至将这两片的软肉玩得通红充血。
这两片软肉可以锁起来吗?用金丝楠木做的匣子,底下再铺上那群西洋使臣进贡的黑天鹅绒布,锁起来藏到谁人看不见的地方。
他摸了外边还不够,又把手指探进那两片软肉间,摸上整齐的牙。
老师的牙好尖,吃饭的时候会不会将自己咬伤?
那可就遭了,老师疼他也会跟着疼。
祁时安思索半天,从头发上拽下一个银发扣。
他用一只手捏住时鹤鸣的脸颊,迫使其张开嘴,另一只手其中一根手指带着发扣探进时鹤鸣口中极小心地慢慢磨。
可磨着磨着,祁时安的心思就不在牙上了,眼睛不受控地往中间看去,看那雪白贝齿守卫着的柔软通红的腔体,那条安静沉睡的银舌头。
母妃说,不要信任男人,他们都长着一条擅于说谎的银舌头。他还记得母妃说这句话时的神情,年仅七岁的他坐在母妃怀里,一脸天真地仰头问她:“人怎么会长银舌头?孩儿不信。”
母妃在他头顶发出一声轻笑,良久才开了口。
“银舌头都是软的,你长大了若是遇见,就明白了。”
银舌头都是软的,那老师呢?老师也长着会说谎的银舌头吗?
他的手指缓慢移动过去,按在欲探究的舌头上。
温热的,潮湿的…如同幼鹿卧在柔软草地间,草地上带着清晨的露。他的指尖是幼鹿,在这片承载他所有欲望的草地上打滚撒欢儿。
他眯着眼睛看着那条柔软的舌头在他指间被亵/玩,看着口腔因为长久的暴露在空气中变得干涸又重新湿润起来。
他终于玩够了,将手指从流淌着奶与蜜的黄金乡拿出来,手指离开口腔的瞬间牵出根根晶亮银丝,银丝上泛着水光。
接下来呢,接下来要做什么?
他欲望的集合已经安然睡在他怀里,这毫不设防的,恬静的睡颜好像在诱惑他,他恍惚间竟看到时鹤鸣半眯着眼睛,通红的舌尖探出紧闭的唇瓣,在他指间极轻地一扫。
他说做你想做的,我不是已经在你怀里,你不是已经对外放出我被沈樑以残害同级官员,僭越皇权,藐视皇威的理由押入监牢了吗。
对啊…没人知道老师在这儿,现在他可以对着老师为所欲为。
鬼使神差地,祁时安将脸凑近了时鹤鸣的嘴唇,他离得极近,几乎能嗅到那人唇齿间散发的香气。
想尝尝……
想舔,想咬一口,就像咬一口春日饱满多汁的蜜桃,感受舌尖上缠绵的香甜气息,想捉了老师的舌尖吮吸,就像吮吸岭南送来的荔枝。
他直勾勾地看了半天,嗅了半天,喉结向上滚了又滚,最终没能抵住这莫大的诱惑,将自己送了上去。
舌尖相触之时他仍不舍得闭眼,他心中数着那人纤长的睫毛,舌尖如一尾游鱼,灵巧地游进洞,勾着洞里另一尾鱼纠缠,翻转。
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暧昧的水声,点点烛火晃动摇曳。
我是不是死了?
祁时安短暂地从快乐中抽身,跳脱出肉身思考,若我不是死了,为何会如此快乐,如此幸福。
可母妃……快乐转瞬即逝,幸福如同日光下的皂泡,啪的一声就会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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