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&esp;&esp;“还有你的味道。”她抬起头,“就算记忆模糊,一旦熟悉的味道出现,所有的记忆都会瞬间清晰,我以为我忘记了那个叫君辞的人,但我的嗅觉告诉我,我早已经将他的味道刻在心底了。他身上的香气会让我心疼。”
&esp;&esp;君辞并不是喜欢佩戴香囊的人,而是君辞天然自带体香,每每少时,她便埋在他的怀中,嚷嚷着不许别人闻到他身上的香味,只能她闻。那原本是少女的占有欲,他却上了心,自此身上便多了香囊,隐藏住他身上独有的气息。
&esp;&esp;可当他再度回到她身边的时候,这气息便成了暴露他的最大隐患,于是那时候的丑奴身上,便多了浓烈的药味。
&esp;&esp;那夜大雨,冲刷掉了他身上的草药味,山洞里火堆烘烤着的衣衫,早已经渲染了满室他的气息。
&esp;&esp;他惶恐过,却发现她并无异常反应,他也说不清楚那是失落还是庆幸,幸她不曾发现,伤她未曾察觉。
&esp;&esp;他却不知那也是她的不安,不舍,不敢面对。
&esp;&esp;她终于明白,前世的他愿意接受她赋予的新名字,因为他认命了不被发现,甘于守护。今生的不愿,是因为花莳的出现,他希望自己还是君辞,还是曾经她最为依赖的人。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承认?”她控诉着,可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他,害怕他消失般。
&esp;&esp;“年少轻狂之言,不敢成为桎梏你的手段。”他轻抚着她的发丝,一如当年,“唯我遵守诺言,便足矣。”
&esp;&esp;他还是那个温柔到了骨子里,为她着想到了骨髓里的人。
&esp;&esp;“你凭什么认为那是手段,而非心甘情愿?”她狠狠地在他胸口蹭了把眼泪,犹如报复般,“无论君辞是什么样的君辞,他都是君辞啊。”
&esp;&esp;那个爱她,宠她,纵容她,包容她的君辞。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他转过脸,寒铁的面具划过她的脸颊,在她肌肤上留下一片冰冷。
&esp;&esp;她的手,贴上了那面具,“我讨厌它,我要摘了它。”
&esp;&esp;第119章 情窦初开便一往情深
&esp;&esp;口气说的坚决,实则内心慌的很。
&esp;&esp;她不知道君辞会不会答应,毕竟他始终以面具遮掩,对他来说,这是他的保护,卸下他的保护,她害怕他会受伤害。
&esp;&esp;但是她的君辞,这层保护于她而言也是一种伤害,那代表着她曾经的无能,曾经的弱小。
&esp;&esp;她的手放在寒铁面具上,却是迟疑着没有动手。
&esp;&esp;她在等他的回应。
&esp;&esp;她的眼睛盯着那面具,那两个深沉的黑洞后,是他的眼眸。
&esp;&esp;清澈,明亮,却充满了温柔。如山泉般波纹阵阵,却全是她的影子,“何必拿下呢?不若留着它,那君辞便还是你心目中的君辞。”
&esp;&esp;那曾经最为美好的,或许说因为斯人已逝而变得完美的过去,都会因为这层面具的揭下,彻底从她心目中的神坛走下。
&esp;&esp;“若我说拿下了它,君辞也还是我心目中的君辞,你信不信?”她咬着牙,气鼓鼓的。
&esp;&esp;他这是不相信她吗?就算他变得面目全非,他也还是她心中最完美的君辞啊。
&esp;&esp;“如果你是因为丑才带上它,那我更要拿下它,我的君辞不应该自卑,更不应该躲避。”南宫珝歌的声音里,带着满满的认真。
&esp;&esp;她的君辞,本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。
&esp;&esp;“我至今还记得,母皇和父后,从无数的官宦子弟、清白人家里挑选了近一年,就为了给我找一个成年礼的男子。母皇和父后那么严苛的要求,无论是身家还是容貌,或者秉性学识,都必须是最出色的。”南宫珝歌缓缓开口,带着几分笑意,“那时的我,根本不相信他们的选择,认定了这男子定然不会如我的意。”
&esp;&esp;她的手细细地抚摸着那面具,脸上满是追忆,“在见到君辞的第一眼,我便知道,我连嘴硬挣扎,故作不喜的余地都没有。”
&esp;&esp;她忍不住笑了,那面具后的双眸也浅浅地弯了起来。她的记忆里君辞的眼睛极为漂亮,灵秀与稳重并存,但在笑起来的时候却犹如新月般,说不出的纯净。
&esp;&esp;此刻在她的声音里,她看到面具后那双眼微弯,月儿般。
&esp;&esp;她记得,那日的他在母皇和父后的宫廷仪仗中被送入了太女府,那时的她尚未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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