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一战将率众硬抗了自己一下,似乎要吐血,却硬生生顶住了,率领重盾迅速流转,握着马槊,喝问道:“那将,你唤作是谁?能挡我一下?!”
&esp;&esp;那将咽下了一口血,只是道:“樊庆!”
&esp;&esp;“好,是何出身!”
&esp;&esp;“只一大盗罢了!”
&esp;&esp;裴宵惊愕,却率军追上,却在此刻,发现战阵之势轮转变化,自己和其余两位主将的军势已经被分开来,他心思沉静,仍旧收敛部众前冲,却
&esp;&esp;只是沿途所见诸将,都是避而不战,心中烦躁的时候,忽然听到一声雷霆也似的暴喝:“贼将休走!!!”
&esp;&esp;一股磅礴之势炸开,裴宵心悸,结阵对应。
&esp;&esp;两股气浪撞击在一起。
&esp;&esp;他觉得手中马槊震动,手腕被震得剧痛,对面积蓄而来的元气磅礴,招式狠厉,他一时不察,竟是被震地气血翻腾,所率的军阵也是一阵晃动,险些就没能维持住自己的状态。
&esp;&esp;却见前面,甲胄森然,旌旗烈烈,一员大将杀出。
&esp;&esp;生得虎目环须,气焰腾腾,一身甲胄肃杀,青色战袍随风翻卷,手中抓握一把长矛,却是老熟人,陈国的战将韩振甲,他们两国本来就是敌国,此刻本来追击着麒麟军而来,却在战阵之中,发现了一员敌人的战将!
&esp;&esp;战场之上,死生之机,不可以丝毫迟滞。
&esp;&esp;裴宵顾不得思考,对面韩振甲已大呼一声贼人,气焰腾起,连接军阵化作了如同法相般的状态厮杀过来了,裴宵想到了之前两月就有的传闻,说是【李观一毕竟是陈人,所谓的叛逃只是个计策】的谣言。
&esp;&esp;这个谣言他本来只当做是个笑话,也曾经和麾下战将笑语闲谈。
&esp;&esp;可此刻局面,不由得他不信,也是挺枪跃马,两员大将,就在这八门金锁大阵之中厮杀起来,又有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,陈国士卒和应国士卒见了敌军出现在此,也皆拔刀往前。
&esp;&esp;只顷刻间杀得血流翻滚,彼此眼红,气焰上来了的时候,哪里还管的了许多,彼此就厮杀在一起,越杀越凶,煞气冲天,而这样的情况,也在另外的两处大阵混合之地而出现。
&esp;&esp;元执那口气极大的【借兵】,竟然成功!
&esp;&esp;本来就是彼此的敌国,厮杀起来,新仇旧恨累加在了一起,眼睛都要红了,在元执的感应之中,原本各自有猛将气焰的气机正在逐渐变得浑浊起来,最后化作了凶悍的墨色,如同墨一般翻滚在天上。
&esp;&esp;第二阶段战术成功。
&esp;&esp;元执的脸色苍白,但是气质却逐渐冷静下来,比起开始执行此战阵时候,多少带着些不自信的感觉,此刻在意识到一切随着自己的战阵在推进的时候,就沉静许多。
&esp;&esp;他的鬓发微微扬起,感应着整个战阵之中的变化,轻声道:
&esp;&esp;“凌将军,寇于烈将军,两位准备好。”
&esp;&esp;陈国和应国的战将厮杀在一起的时候,在经历最开始的杀戮眼睛都红了之后,有一定概率会意识到情况是什么,而这个时候,就要看凌平洋和寇于烈了。
&esp;&esp;若是六名名将迅速反应过来,率领所部冲出。
&esp;&esp;麒麟军充其量只是小胜罢了。
&esp;&esp;但是只是小胜,终究还不够。
&esp;&esp;元执睁开眼睛,嗓音沙哑:“天地前冲,变为虎翼。伏虎将搏,盛其威力。淮阴用之,变为无极。垓下之会,霸主莫测……”
&esp;&esp;“以当年赤帝和军神对霸主的围杀,来应对诸位。”
&esp;&esp;“诸位,也该与有荣焉!”
&esp;&esp;“变阵!”
&esp;&esp;他口中说出一个一个战部的变化,周围的战旗烈烈,不断翻卷,从中军往外面看去,那墨色的兵家煞气几乎要抵达肉眼可见的层次,翻卷滚动,不同的大纛晃动,似乎是从天上落下来。
&esp;&esp;于是正韩振甲和裴宵厮杀正酣的时候,忽然听到了一阵龙吟。
&esp;&esp;侧面的重甲阵层层叠叠分开来。
&esp;&esp;一将,年约三十余岁,身长八尺,浓眉大眼,阔面重颐,极为威风,率领一千骑兵杀出,手中墨色长枪挥舞,如同墨龙一般,于阵势关键时刻突出,只是一瞬撞入两将的要害之处。
&esp;&esp;兵家战阵,煞气森然,彼此相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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