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杜亚先生。”
&esp;&esp;金发少年的声音优雅动听,似乎这不过是寻常碰面时的招呼,
&esp;&esp;“如果您没办法开口的话,我想我有一些办法可以帮您。”
&esp;&esp;话音未落,罗尼·杜亚的右手已经瞬间碎裂开来,每根指头都被均匀地切成十节,魏尔伦甚至还贴心地帮他堵住了血管,以免血液喷溅,造成不必要的脏污。!?
&esp;&esp;朱莉·伯尔尼震惊地瞪大眼睛,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说什麽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兰波无奈地看了魏尔伦一眼,没有对小搭档的行为多做评价。
&esp;&esp;但出人意料的是,棕发青年看着掉落在地的手掌,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剧烈的痛楚后,竟然咬着牙憋住哀号,一边咳嗽,一边笑了起来,
&esp;&esp;“杀了我吧。”
&esp;&esp;罗尼的声音有些嘶哑,
&esp;&esp;“我早就输了。”
&esp;&esp;一个好提议。
&esp;&esp;兰波很心动,他实在不想浪费时间,但到底能不能杀,要怎麽杀,还要看伯尔尼父女的意见。
&esp;&esp;被魏尔伦的行为打断了情绪的朱莉从震惊中回过神,面色复杂地看着罗尼·杜亚,
&esp;&esp;“我只想知道,你为什麽要这麽做。”
&esp;&esp;她真的不懂,
&esp;&esp;“如果你爱哥哥,为什麽要刻意引诱我?为什麽要谋害哥哥?”
&esp;&esp;“——那只是意外!”
&esp;&esp;罗尼嘶吼出来,他的眼睛瞪得极大,满含着愤怒和痛苦,
&esp;&esp;“那是意外,我只想和他谈谈,但是他——”
&esp;&esp;加布里埃尔是个看起来温和,实则严肃又强硬的人,那场算不上争论的对话中,两人的情绪都有些失控。
&esp;&esp;“我只是太生气了……我只是太生气了……”
&esp;&esp;罗尼呢喃着,
&esp;&esp;“我爱他,我怎麽会想要谋害他……”
&esp;&esp;真是意外?
&esp;&esp;但为什麽会吵架呢?
&esp;&esp;马拉美觉得这瓜越吃越有,银短发的少年左看右看没找到凳子,干脆催生出一株玫瑰,扭成藤椅的形状坐了上去。
&esp;&esp;朱莉走到罗尼的面前蹲下,掐着那张曾经无比喜爱的脸,
&esp;&esp;“我没有那麽多耐心。”
&esp;&esp;她的眼神里充满恨意,
&esp;&esp;“说出原因,或者直接去死。”
&esp;&esp;其实也可以反过来。
&esp;&esp;兰波心想,不过还未等他说话,一直沉默的老伯尔尼忽然开口,
&esp;&esp;“那幅画上,是娜塔吗?”
&esp;&esp;魏尔伦已经跨越了屋子坐在兰波身边,阁楼的窗户和门都大开着,高处的风吹得黑发少年有些冷,他下意识地贴近小搭档,此时闻言,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油画——画着红色“x”号的,黑长发女人的背影。
&esp;&esp;娜塔,这个名字在哪里看到过。
&esp;&esp;兰波皱起眉头思索,随后惊讶地侧过脸,无视魏尔伦有点别扭的神情,悄悄耳语,
&esp;&esp;“伯尔尼夫人。”
&esp;&esp;“?”
&esp;&esp;魏尔伦也想起来了——娜塔莉亚·贝洛娃,老伯尔尼的妻子。
&esp;&esp;可罗尼·杜亚和她又有什麽关系,为什麽会在阁楼里挂着这样一幅充满恶意的油画?
&esp;&esp;虽然并不好奇答案,但看老伯尔尼的意思,暂时应该不能直接杀死罗尼读取尸体。
&esp;&esp;兰波在心里叹了口气,静静地看着罗尼,等待后者的回答。
&esp;&esp;很显然,这个问题十分关键,棕卷发的青年先是冷笑,随即克制不住地,笑意越来越癫狂,
&esp;&esp;“对,是那个贱人。那个抢了我母亲位置的贱人。”
&esp;&esp;他看着在听到答案的一瞬仿佛老了十岁的老伯尔尼,声音中满含恶意,
&esp;&esp;“如你所想的一样,罗尼·杜亚和罗尼·伯纳德都不是我的名字——罗尼·伯尔尼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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