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缅甸·孟邦
重新回到庄园中时,佣人已经换了一批新面孔。
不同以往,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持着相同的冷漠态度,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,只机械地工作,绝不多跟她说一句话。
从日本回来,女人生了一场病,算不上严重,大约是担惊受怕过了头,又洗了冷水澡,在飞机上时就发起了高烧。
落地后一天,打完退烧针变好了不少,只是整个人还有些虚虚弱弱地。
半个月的时间里,文鸢没能见到魏知珩,这是一件好事。他没折腾人,只是偶尔会打通电话,听汇报的情况,知道她一切正常也就没有说什么。
养身体的阶段,文鸢被逼吃了各种营养均衡的东西,美名其曰有助于恢复,她没有拒绝,听话得实在过分了。
体力和气血都恢复得差不多,文鸢能活蹦乱跳地在庄园里赏景,后来提的要求逐渐开阔。
因为足够听话,所以基本都能一一应承,要什么,都给,以及她不需要的珠宝首饰和衣包宝石,各种珍惜玩意儿堆满了一整个房间供她玩乐。
距离魏知珩上一次打电话来已经是一周,此时,文鸢正抱着小七坐在轮椅上玩,脚边还放着晒太阳的乌鸦。
这个轮椅是她要求的,原因是头晕眼花不想走路,觉得累。佣人还觉得奇怪,但看她听话的模样也就没说什么。
和煦的微风下,暖烘烘的阳光洒在身上,女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。
听见佣人接电话的声音,也只是一顿,垂头,细细抚摸着小七。
按照以往,魏知珩会让她接电话,所以文鸢静静等着佣人把电话拿过来。
但是今天似乎不同,半分钟过去,佣人只是看了她几眼,没有要过来的打算。这让文鸢有些着急了,抬眸看过来,正巧撞上视线。
“文…文小姐似乎有话想说。”
不是对着她说的,声音传到那边,两人不知说了什么,佣人低声一直在说话,几秒后脱离屏幕朝她走过来,将电话递给她。
亮起的屏幕上跳动着时间,正一点一滴地流逝着。
文鸢接过,贴在耳边,礼貌性地问候了几句。
魏知珩对于她学乖了这件事还算满意,知道她是有事想说,让她直言。
“我能不能出去走走,就在商场里。”文鸢态度谨小慎微,抱着电话尤为诚恳,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哪都不会去的,你可以让人跟着我。”
怀中的小七舒服地伸了个懒腰,也敏锐听见了电话那头主人的声音,喵喵叫了两声。
文鸢紧张地等着答复,她花了那么长时间的铺垫,只是为了这个要求,唯恐魏知珩直截了当地拒绝。
但意外的是,魏知珩并没有拒绝,却也没有点头说好,而是岔开话题,问她最近小七是不是都是她在亲自照料。
“嗯,也不算,我只是抱着它玩的时间多一点。”文鸢老实地说。
“那只鸟呢。”魏知珩突然问。
“也在身边,它很听话,只是我没把它从笼子放出来。”
老实说,不放出来是文鸢怕它真的飞走了魏知珩降罪。
因为听在庄园里做事的人说,这只乌鸦魏知珩养了很久,也飞走过几次,但无一例外没几天一受苦就自己飞回来了,鬼精鬼精地。就因为聪明,讨人欢喜,所以才在他一众珍稀绝品的鸟里夺得宠爱,留了那么久。
乌鸦是神鸟,有报灾的灵性,在当地根本没人会将它圈养起来,甚至当做宠物,只有魏知珩不忌讳。
她看着脚边的乌鸦,明明肉眼看去是黑色的羽毛,却在阳光下呈现出不明显的彩光,它跳在笼中的横梁上,同样眨着眼睛看她。
“这只鸟我花了些心思在身上,有时候听话有时候又不听话,你说,要是把笼子打开,它会不会飞走?”
文鸢被他的话扯回神,摸了摸小七,思忖他话中的意思:“应该是不会的,我听说,它很听你的话。”
男人笑了声,从听筒传来时夹杂着磁声,钻进耳朵里有些酥酥麻麻。
魏知珩被愉悦到,半带诱哄地说:“那你把笼子打开,我们看看它究竟会不会飞走好不好。”
文鸢虽然不解,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打开了金灿灿的笼子。
乌鸦的话今天格外少,以往也只有喂食才会放出来,现在看见笼门嗓子咕叽了几声,在横梁上不停挪动爪子,而后在门敞开后,猛地一个蓄力,翅膀扑腾开,冲向自由的天空。
乌鸦久久盘旋在空中,完全没有回头看看的意思。
“它…”文鸢迟迟没说完,仰着头看它的时间,影儿都不见了。
魏知珩早有预料,听见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,喝了口面前的酒,才悠悠出声:“飞走了?”
“嗯。”文鸢看着空空如也的金笼子,有些怀疑人生,“真的没事吗。”
她想问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,话到嘴边又咽下来了。
“它会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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