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驰飞毫不停顿,在对方摔懵的瞬间欺身而上,铁钳般的手拧住其手臂,一个干脆利落的擒拿,将袭击者死死反制在地面。
沈驰飞端详这人的脸,这才看清到对方的真容。
就是他隔壁床的胡可。
摄影机也许在某个时刻打开过,胡可也许中招了,也许他更早的时候就中招了,但是沈驰飞现在不在乎这个。
道具从胡可的口袋里滚了出来。
沈驰飞啧了一声,捏住了对方的胳膊一拧,骨头似乎是断了,但是角色并没有发出痛苦的叫声。
这让沈驰飞不太满意,这人明明有了道具却没有运用好,让自己被角色控制,怎么说也该受到点惩罚吧?
他一脚将滚落的道具踢飞,让它滚入床底的黑暗。胡可的两条胳膊此刻已扭曲成诡异的角度,像两根要被折断的筷子。
沈驰飞眼神冰冷,继而抬脚,厚重的鞋底重重碾上胡可摊开的手掌。
“嘘!”沈驰飞警告他。
他俯下身,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,强硬地扳过胡可因控制而扭曲的脸,叫他好好看着自己。
沈驰飞掐住了胡可脖子,冰冷的手指扼上了胡可的咽喉,虎口收紧,锁死气管。
只是有一点犹豫。
一股冰冷黏稠的怒意,如同毒液,从沈驰飞心底翻涌上来,在这个他讨厌的环境里,任何威胁都会让他感到愤怒,无法平静,需要发泄。
虽然胡可对他来说造不成什么很大的威胁。
其实他可以把这个人弄死,但碍于玩家不能杀死玩家的规则,他打算把胡可弄得半死不活,让他的喉咙说不了话。
胡可被扼住的脸上,那空洞的神情终于被一种深切的,源于本能的恐惧所取代,眼珠因缺氧和剧痛而暴凸。
沈驰飞手臂肌肉虬结暴起,青筋如盘错的毒蛇。
胡可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血沫。
骤然——
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攥住了沈驰飞施暴的手腕。
“怎么,做噩梦了?”吉苍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,带着一丝刚醒的慵懒,却不容抗拒地将沈驰飞从暴戾的漩涡中拉起。
沈驰飞懵了一下,他没有反抗,站直了起来,当他再次看向地上瘫软如泥、双臂扭曲,口鼻溢血的胡可时,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火。
这是他干的么?
不会吧,这么残忍……
他下意识地将拇指关节塞进齿间,无意识地啃咬着。
“是他先动手的。”沈驰飞的声音低了下去,肩膀微垮,垂着头,像是受了委屈,“这是他的错。”
吉苍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沈驰飞眼中那尚未完全褪去的狠戾上,片刻后,缓缓颔首,语气平淡却笃定:“对,是他的错。”
沈驰飞脸上那点伪装的委屈瞬间蒸发无踪,唇角倏然勾起,一抹毫不掩饰的,带着冰冷满足的笑意,在黑暗中无声展露。
沈驰飞有些意外吉苍的清醒。
在这个副本的规则侵蚀下, 玩家们对夜间的异动感知会被刻意钝化,不然凭借他们经历多次生死后的警惕心,胡可被控制更改时间的行动一定是会被人发现的。
“去睡吧, 这里我来处理。”吉苍的声音低沉平稳, 他蹲下身查看胡可的伤势。
沈驰飞看见吉仓轻而易举地把后背交给了自己,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,沉沉地烙在吉苍那毫无遮挡的后颈上。
理智在瞬间推演出一个冰冷的结论, 他现在出手拧断吉苍的脖子, 是有概率成功的。
但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过,他不打算这么尝试。
就算失去了记忆, 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也让他对“主神”二字充满根深蒂固的不信任。
它布下任务, 却吝啬于给出任何保障的承诺。
吉苍要真的死了,对他来说没有好处。
相反, 吉苍作为是玩家里的佼佼者,将生存的赌注压在这位大佬身上, 活命的概率显然远高于孤军奋战。
新手不就该抱大佬的大腿么?
沈驰飞沉默地爬回床铺, 视线里,吉苍似乎动用了某种未知的手段,柔和的光芒在他掌心一闪而逝, 地上胡可那两条被拧成诡异角度的胳膊就在光芒中如同时间倒流般,迅速恢复了正常的形态。
处理完毕, 吉苍甩了甩手腕,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 他自然地回到床上,长臂一揽,将沈驰飞圈进怀里。
昏迷的胡可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“手都酸了,帮我揉揉?”吉苍低声要求, 带着点理所当然的亲昵。
见沈驰飞毫无动作,他又退而求其次,收紧手臂,“不犒劳我,那让我抱着总可以了吧?”
沈驰飞这次没有推开他,算默认了。
吉苍似乎满意了,下巴蹭了蹭沈驰飞的发顶,声音带着困倦的沙哑:“睡吧。”
到了白天,沈驰飞是被一阵凄厉痛苦的哀嚎声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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