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的天色,语气平静,“她需要知道,也需要你。”
沉从容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了,囡囡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最近几天,我会回去一趟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可以有几天的假期了?你天天缠着我,苏云蘅都说我重色轻友了。”
沉从容轻笑了一声,语气里带着些许宠溺,“那你得看我愿不愿意放人。”
沉从容话音刚落,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,带着些许温柔和无奈。
宣春归嘴角微微上扬,“阿珩,每天都见面你不会厌烦吗?”
沉从容声音低了低,“怎么,你觉得烦了?”
宣春归轻轻一笑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说道:“我没有,我就是怕你觉得平淡。”
沉从容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道:“平淡也好,只要是你,便是一日一日地过,也是甘之如饴。”
宣春归嘟囔着,“我还以为你是喜欢刺激的人呢?”
沉从容低笑了一声,语气带着笃定,“那得看是谁给的刺激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温柔了几分,“跟你在一起,哪怕是平淡的日子,我也愿意过。”
“其实我只是怕你烦而已,跟我在一起就是那么的无聊。”宣春归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沮丧。
“怎么会无聊呢?囡囡你那么活泼可爱,我的生活是因为你才有波澜的。”
宣春归听了这话,心里微微一暖,轻轻说道:“你总是会说话。”
沉从容笑了笑,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低声应了一句:“因为都是真心话。对了,你吃饭了没?”
宣春归愣了一下,随即轻声答道:“还没呢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翻动声,沉从容语气柔和,“那等我来接你,我们一起吃顿饭?”
宣春归撒娇的说:“才不要呢,我自己开车过去。”
沉从容笑了笑,语气里带着点宠溺的纵容,“好,随你。不过,路上小心点。”
宣春归嘴角一翘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顿了顿说道,“那你可得快点,我饿了。”
沉从容低笑了一声,“知道了,我这边处理完就过去。对了,你想吃什么?”
“那我订餐厅?”宣春归说。
“好,你订。”沉从容顿了顿,语气中透出些许笑意,“不过,别太远。”
挂了电话,沉从容看了一眼表,捏了捏眉心,想起沉从玉的事情,他就有些头疼,母亲和父亲僵持了几天,他不知道该怎么劝,作为一个成年人,他认为母亲是清楚她的选择的。
他甚至开始理解为什么母亲求着他进夜曜,求着他接管家族的产业,那段时间,母亲的眼里满是疲惫和固执,像是在和整个世界较劲。
如果不是母亲的干预,他现在或许是一个自由的冒险家。
可现在想来,这样的生活也挺好,身边有她在,每天的日子都变得不一样了。
他原以为时间久了,她会明白,夜曜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棋局,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可以被轻易驱使的棋子。
沉从容不知道该这么说,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一切的错误都是因为他自私的父亲。
曾经全家人为了保护沉从玉所营造的幸福家庭,这一刻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。
他想起小时候,母亲温柔地为他擦去眼泪,告诉他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。
可如今,那些誓言仿佛化作了风,飘向远方,飘向他的童年。
沉从容站起来,将挽起的袖子放下,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,动作利落地扣上扣子,转身拿起车钥匙,脚步稳健地走向电梯。
夜色渐渐浓重,城市的灯光在窗外闪烁,他望着窗外,思绪却飘向了那个等待他的人。
他想起宣春归撒娇时的模样,心里不由得柔软下来。
她说她是个坏女人,可是沉从容却觉得她是一个特别好的女人,温柔又倔强,带着一点点任性的可爱。
沉从容从来都不傻,地上的肥皂他看见了,她当时故意滑倒,只为引起他的注意,他心里清楚得很。
可是他也带着一点私心,他明明没有做好准备,当时却默认了她的勾引,因为他想让自己沉沦一会儿,哪怕只是短暂地逃避现实。
他需要她带来的温暖,也需要那份被需要的感觉。
他甚至喜欢宣春归这样有心机的样子因为那样真实的她,让他觉得安心。
就像《诗经》中所言:“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。”
她的小心机,在他眼里反而是最动人的真心。
他并不急于揭穿,反而愿意陪她一起在这场情感的游戏中慢慢前行。
他喜欢她为了引起他注意时的小动作,也喜欢她在他怀里撒娇时的柔软。
他心里清楚,这样的温暖,是他此刻最需要的依托。
电梯缓缓下行,他的嘴角微微扬起,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等他的样子。
他想象着她靠坐在椅子上,灯光洒在她的发梢,眼神里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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